這個將軍有點忙_第十回 謝家軍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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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回 謝家軍 (第3/3页)

不久的人,在一張桌上暢聊,竟也無礙。

    「你是…千夫長石子謙?」謝晴見一名身材昂藏、眉骨堅硬的將校立起敬酒,笑問。

    「末將正是。」石子謙舉盞,目光明亮,他對謝晴說:「多虧將軍定的賽制,兄弟們拚得痛快,心裡也服。末將敬將軍一杯。」

    「你們贏得是本事,不是規矩。」謝晴把杯中酒一飲而盡,「規矩只是讓本事被看見。」

    石子謙笑起來,像山風撞進松林,爽利清透。他坐下與謝晴談起邊軍騎陣,又談城中箭坊的硬弓軟弓,說到得意處,袖口一揚,示意比畫,眾人笑著敲盞叫好。

    陳飛在一邊故意起哄:「千夫長,你這話,該入帳。改天你領隊,咱們試一場真陣。」石子謙應聲,目光卻不自覺落在謝晴唇角那點被酒意染出的潮色。

    包廂門口,珠簾輕響。君不聞自外巡場回轉,衣襟未解,指上還帶著一縷廚下的椒香。他剛一掀簾,便見謝晴與石子謙席間相對,談鋒正健,目光交接間有一種被酒火抬高的亮。而石子謙在此時把手搭在謝晴的肩上,談笑風聲。

    君不聞看向謝晴肩上的那隻手,步子微頓,眉梢那點笑意卻絲毫未亂。只是手指敲了敲門框,清聲道:「諸位吃得可好?」

    「君掌柜來了!好得很!」陳飛起身作揖。      「今日頭彩,叨擾叨擾。」今日在外,只能稱他為掌櫃,師爺身份必須保密。

    「自家兄弟,說什麼叨擾。」君不聞進了席,先替眾人斟滿,再轉身替謝晴換了杯雨前龍井,語氣不鹹不淡,「這杯淡些。」

    謝晴抬眼,笑意未收:「你何時管起我喝什酒?」

    「從你把第三杯喝成第十杯起。」君不聞把盞遞至他手邊,指背輕輕擦過他指節,像無意的碰觸,「石千夫長,久仰。營裡辛苦,日後到樓裡,也盡管招呼。」

    石子謙立起來:「多謝君掌柜。」

    君不聞飲下與眾人一起的一杯酒,放下酒杯與眾人說:「話我說在前頭,將軍我這就借走。」君不聞笑,對眾人作了一揖,「將軍在外醉了不體面,讓我送回去。諸位慢用,酒菜不絕。」

    席上一片哄笑,有人起鬨:「掌柜小心,將軍醉拳厲害!」

    謝晴站起時微一踉蹌,君不聞已伸手扶住,動作自然。在謝晴後腰的手,像撫一尾受驚的魚。那一瞬,石子謙的目光停在兩人相接的手上,眼底有若有若無的暗波,他卻只是沉默著,把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
    簾後風聲一動,兩人的背影在燭下拉長,交疊著往樓外去。馬車裡點著一盞溫潤的車燈,木輪碾過青石,發出細細的聲。謝晴靠在車壁,眼尾還沾著笑,呼吸裡全是酒微與花椒。

    「聞哥…你方才…」他側頭看君不聞,眼裡像還晃著席上的光,「吃醋?」

    君不聞撥了撥車窗的簾子,讓夜風進來:。

    「我在算賬。」

    「算什麼?」

    「今日你敬了幾杯酒,說了幾句漂亮話,又讓幾個人心甘情願為你賣命。」他回過頭,眼神清,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占有,「我這點小本生意,哪比得過你。」

    謝晴笑出聲,伸手去扯他的衣襟:「我說的漂亮話,有一半是學你的。」

    「哪一半?」

    「那一半會讓人回家路上還記得的。」謝晴把額頭抵在他肩上,聲音壓低,「君掌柜,你方才進門時,眼神像刀,笑意像鞘。」

    「你醉了。」君不聞低低道,指腹替他拭去唇邊一點酒痕,動作極輕,「醉得看什麼都像你心裡想的樣子。」

    「那也不壞。」謝晴抬眼,目光亮而直,「我心裡想的,是你。」君不聞再也忍不住,他一手捧起謝晴的臉、附上他的唇,用他的舌頭,向謝晴進行「懲罰」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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