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是说(先婚)_85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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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85 (第3/3页)

吸引了原材料出口商的关注,意外为她开拓了tw市场。那份至关重要的代理商授权合同,还是他逐字逐句带着她研读,分析每一个潜在风险点,才最终顺利通过对方的董事会表决。

    一切都很顺心,资本市场也一样。泰国的全线溃败在他意料之内,那次去新加坡,他就已经参与了洛桑银行远期合约的制定,加入做空泰铢期货的行列。

    而华信深陷泰国地产泥潭的项目此刻已难以脱手,强行出售只会导致资产被血洗贱卖。于是,他力促华信启动紧急资产重组,将部分位于曼谷核心区、尚有潜力的地块剥离出来,与当地有政商资源的财团成立合资公司,以土地入股,转移开发压力与风险。

    另一部分偏远或陷入停滞的项目,转化为长期持有收租的资产包(如未来可改为物流仓储或工业园区),并以此为基础资产发行高收益债券,吸引寻求折价机会的秃鹫基金接盘。

    他一次次通过精巧的产权和股权设计,将有毒资产从华信的主体上切割、隔离,企图最大限度地保存实力,为以后的华银打好基础。

    支持他的声音越来越大,仅仅一个月,中立派的几位前辈就开始为他说话。

    只是那一天,老人身着挺括的中山装,步履沉缓地走到关铭健身侧,将一份报纸初稿递到他面前。纸张已被反复揉捏得边角卷曲,隐约可见指痕的力度。

    关铭健接过报纸,目光迅速扫过版面上《笼中鸟》的话剧报道。文章措辞看似闲散,实则处处机锋——笔者以探讨文艺为名,刻意将文澜印刷厂的历史与某些敏感议题勾连;字里行间看似客观评述,实则暗藏刀剑。

    老人的拐杖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叩响,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。他虽未明言,但眼底的警示再清楚不过:这看似冲著文艺界而来的风波,最终矛头必将指向鄢琦。

    “铭健,高处不胜寒。”老人的叹息如同隔著黄浦江的夜雾,模糊沉重,“你要坐上这个位置,表面看上去必须无懈可击。组织纪律必须大于个人情感。”

    关铭健的指尖在报纸边缘微微一顿,薄薄的新闻纸突然簌簌颤动,不知是被穿堂风吹动,还是因他骤然收紧的指节。

    “我听不懂您的意思,”他第一次放下尊敬,步步紧逼,在老人面前站定,冷漠地看着对方,“您步入说直白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必要时,请你放弃这段婚姻。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,”关铭健扔下报纸,胸膛的起伏愈发剧烈,他面沉如铁,“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绝不可能背弃她。如果真有那么一遭,我可以放弃所有和她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想清楚,”老人盯着他的脸轻轻地笑了声,“我是想帮你,时代也需要革新,可是两派斗得不可开交,你走了,可对这么多人的责任走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更何况,你有没有发现,蒋家哪怕放过你,鄢家呢?”

    “你若无权傍身,鄢琦能逃到哪去?登得越高,摔得越惨,你的鄢小姐,下场怕还不如婚前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,我们都曾放弃一切为了这里。”老人长叹了一声,从口袋中拿出一枚磨损得厉害的勋章,“理想太高的背面,就是个人生活的全方位牺牲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看上去披荆斩棘,其实退无可退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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